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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搞无惨炭

【无惨炭】若我来过你一生(炭穿越回一千年前)

Chapter 153  想要

 


祢豆子向来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,炭治郎在旁边陪着,不过多时,就听抽噎声音缓缓小下去,少女抬起头来,抽抽鼻子,抬手向后拢了拢长发,然后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

“没事了?”炭治郎笑着问她。


祢豆子咬咬下唇,俏皮似的吐了吐舌头:“嗯。”


看着祢豆子恢复过来,炭治郎的心也慢慢平静,他不着痕迹地再度摸了摸祢豆子的长发,发丝拂过手心带来痒意,一路痒到了心底,像是被羽毛轻飘飘地抚弄。


他没有把产屋敷早就暗中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人手这件事告诉祢豆子,和他从前不同,祢豆子和善逸他们还没有更深层次地接触过鬼杀队的上层,那些明里暗里的弯弯绕绕离他们太远,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。


于是他只是缓声道:“我相信善逸不会出去乱说,你也别跟他置气了,好不好?”


炭治郎的语调很柔,祢豆子被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闹了个大红脸,连忙摆手:“我没有生他气啦,不过他倒是挺生我气的……”


说着,祢豆子大大地叹了口气,颇为烦恼的样子。


炭治郎笑了:“怎么会呢,我上山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在找你呢,不过绕错了方向,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找过来了。”


“那就再坐一会儿吧,等下再去找他们。”祢豆子迎着炭治郎不解的目光,无奈道:“我的脚哭麻了……”


回应她的是一串笑声,炭治郎侧枕着膝盖,温温柔柔地看着她,眼睛里亮闪闪的,像是静夜星空。


祢豆子也跟着他笑,笑过之后,她仰起头感受着夜风,不经意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?他们肯定以为我躲着人,钻深山里去了。”


祢豆子为何有此问,炭治郎心里跟明镜似的,有些事他不方便明说,却可以透露一些,让祢豆子猜。


于是他道:“你明明最怕蛇了,怎么会往潮湿多灌木的地方走。”


祢豆子眨眨眼睛,她的心跳有些快,紧握的手心也发了汗,但她依旧没有挑明,而是继续迂回着问:“那你知道善逸为什么生气吗?他一向脾气很好的。”


祢豆子转换话题的目的性太过明显,炭治郎好笑地盯着她,把祢豆子盯得脸发红,语气撒娇:“我想不明白,你教教我嘛。”


炭治郎哪里受得了祢豆子这样对他撒娇,心中无奈,他抬起头低声道:“善逸虽然胆子不大,做事顾头顾尾,但绝对不是怕事的人。”


“相反,他很仗义,有着属于自己的一腔热血,分得清错和对,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分得太清,所以显得执著、过激。”


“但他始终是一个很纯的人。”炭治郎语带笑意,说到最后已经近乎喃喃自语,怀念而惆怅。


“背后议论人不是他的作风,你这样声讨他,他当然感到被冒犯。”


“嗯……”祢豆子应声,鼻音拖得很长,又顿了片刻,才接着道:“你真的很了解我们。”


她转过头,目光在炭治郎额头的疤痕上停留许久,补充道:“就像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们一样。”


炭治郎不说话了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不满,唇边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,仿佛默认。


夜风突然送来了些不同寻常的气味,炭治郎吸吸鼻子,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,低头笑道:“他们来了,你先跟他们回去吧,早上还要训练呢,我这个闲人再随处逛逛。”


说完,远处的山顶上就冒出两个人影,炭治郎和他们招招手,善逸和伊之助立刻从旁边绕路下来。


祢豆子收回看向山顶的目光,抬手扯了扯炭治郎的羽织,道:“那你呢?不会觉得被冒犯吗?”


“嗯?”炭治郎不解。


“那些人说的话。”祢豆子睁着双大眼睛,一错不错地看着他,“我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漏出去的,我没有说过,善逸和伊之助也没有,炼狱先生早就回去给主公复命,想来也不会是他。”


“那些传言真的很过分,明明那天那个下弦鬼不是这么说的,你为什么不生气?”


“其实还是有一点的。”炭治郎坦然道,“但并不是关于我的那些。”

 


就像炭治郎说的那样,几日前流言刚起时,他也是感到忐忑的,被人过度揣度的感觉并不好,无论是恶意还是善意。


但真正让他感到不适的却是那些剑士对无惨的肆意嘲谑,尽管炭治郎早就明白世人对鬼的态度,却依旧无法说服自己释怀。


他想,无惨真的很坏、很险诈,被鬼伤害过的人恨他没有错,理所应当。但也不能把所有恶劣的事都算在他的头上,将他描述成一个好色、残虐的无能者。


听到闲言碎语的晚上,炭治郎没能睡着,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辗转反侧,脑子里又乱又堵,一会儿生气,在心里念叨那些人什么都不懂,怎么能这样说无惨,一会儿又冷静下来一点,觉得自己好幼稚,这些有什么好烦恼的,本来无惨就是鬼杀队的宿敌,难道还要剑士们体谅鬼吗?


就这样翻过来覆过去,炭治郎既难过又挫败,不可抑制地渴望起那股熟悉的冷香来。


他们有两月余没有见面,远抵不过千年里分分合合的时光,炭治郎曾在遇见缘一前和无惨分别数十年,如今再回想那数十年的天各一方,好像也未有现在这般难以忍受。


他真的很想他,想靠近他,抱住他,听到流言蜚语会想起拥抱的温度,看到祢豆子情窦初开的模样,会想起他们相隔已久的曾经。


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像田地里烂掉的水果,被好多人来来去去地踩一脚,粘稠的汁水顺着龟裂的土地向下渗,可气味却仍旧是甜的,甜到发腻,腻得脑袋晕乎乎。


也就是在那个晚上,炭治郎猛然发觉,他好像变得特别不理智,护短护得毫无道理,同时也不愿反省、不愿改变。


正如烂掉的果子一样无可救药。


不过算了。


炭治郎看着朝他们跑来的少年们,笑了笑。


他还记得累离开的那天,他抱着小小的婴儿敲开绫木家的大门,看到一脸憔悴的女主人。


不知为何,炭治郎一直把那日女主人的神色记得清楚,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悲伤,同时包含着希冀和绝望。


她求过炭治郎让她的孩子活下去,炭治郎曾以为那说的是绫木念,但如今想来,却好像有着不同的含义。


“就算世人厌憎他,咒骂他,我也依旧想要他好好的……”


炭治郎喃喃自语,说着祢豆子听不真切的话,等祢豆子发问,他却又闭了口,淡淡地摇了摇头,不再言语。


下一刻,善逸和伊之助气喘吁吁地打断了祢豆子的追问,善逸面对炭治郎有些扭捏,应该是心中多少有些愧疚,炭治郎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了他几句。


三人天不亮就有训练,炭治郎赶人似的将他们催了回去,临走前,炭治郎拉住祢豆子的衣袖,意味深长地对她嘱咐道:“这座山里蛇多,别再乱跑了。”


祢豆子眼睫一颤,好像明白了什么,点点头,跟着善逸和伊之助下了山,只留炭治郎一个人站在平旷的草地上。


他安安静静地闭上眼吹了会儿风,身后是他来时的茂密森林。


林风吹过,把炭治郎半长的鬓发吹得飘起,同时也摇晃了树枝,哗啦啦的声响中,一抹黑白相间的衣摆在其中,一闪而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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